“鲛人告诉你的?”宣六遥冷不丁来了一句。
温若愚噎了半晌,悻悻道:“我父亲藏了一本破书,书上便是这么说。我打算把它跟我父亲下葬。”
命案还未结,温县令的尸身摆在慧州城的家中等着下葬,表哥又给了一颗定颜丸,倒也不急着这几日。
对于佘非忍不肯去指认,温若愚也无可奈何。
他想好了,若是封容醉被无罪放了出来,他就把封容醉弄回来摁在温县令坟前磕头,磕到认罪为止。
宣六遥点点头,手指一捻,一本破旧不堪的书落在桌上:“你翻翻,哪写的?”
温若愚看着这本书平空掉下,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,他拿起来前后翻翻,不敢相信地看一眼宣六遥,又低头去翻书,翻到某一页,递到宣六遥面前:“这里。”
书册已是不太全,缺角、虫噬、泛黄,该有的都有。辨认许久,才看清这曲线原来是海岸线,黑点是指鲛人的位置,只空白处一点,详细得不能再详细。